我是玥,旧号被封啦
今天仍在搞炭中

【只有我才能保护你(下篇)/锖炭】特工AU

字數1.2w左右


(上篇)戳我

「我喜欢你,锖兔!」


正文


 气氛凝滞了一下,炭治郎神色恍惚的下结论:「所以,我果然还是拖累吧。」


 「才不是!」锖兔跳起来说道,「不会说话就别说啊你这家伙!」说得好像他自己就很会说话一样。


 水部门的人,是真的一脉相承的不会说话。 组织公认。


 锖兔抹了把眼泪,不知道多久没有像这样哭出来了,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总把眼前这家伙跟真菰重叠。


 也许是因为,这两个人都是自己拼尽全力想要保护好的人。


 前者是妹妹,是家人;后者……是伴侣,是爱人。


 可惜这个小傻子现在还什么都没意识到。 锖兔看了一眼总是表情懵懂的炭治郎,叹了口气,举起手中的竹剑摆起了起手剑式。 两人又开始相互击剑了起来。


 会有这种想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也许是自己一次又一次的打倒这个少年,并看他一次又一次的站起来,继续战斗的时候。


 也可能是每次休息的时候,这个少年偶尔递上来的水,说话时候侧脸的弧度,还有说起妹妹时那温柔得能将人溺毙的神情。


 锖兔一个用力,将对面的少年拦腰击倒在地,手中的竹剑对着少年的脖颈:「站起来!」


 又或者是因为,这个少年身上总是带着温柔的包容气息,靠近他的人,总会被他以各式各样的方法接纳,并做出对以往释怀的举动。


 原因太多,族繁不及备载。 莫名其妙的,他的眼睛就是钉在了这个少年身上,拔也拔不下来了。


 他看着少年几乎毫不停顿的爬起来,边对着自己大喊:「是!」


 即使面罩遮住了脸,也挡不住锖兔看到对方眼里的灼灼光辉,如同夏夜里的萤火,又似晚霞的余晖,永远带着温柔包容的光芒。


 *


 任务下达的时候是当日下午,连同刀送到了炭治郎的手上。 锖兔在他旁边和他一同接受任务。


 「从今天开始就是正式的搭档了,未来还请多指教哦!」炭治郎手里捧着刀,转头对站在自己身边的男人道。


 「嗯。」后者尽管一肚子的话想说,嘴里却只应了一声。


 他俩的第一次任务不难也不算简单,只是对付一个隐藏身份在学校里作乱的“鬼”。


 但不知道是不是替他们安排身份的胡蝶忍故意为之,关于身份的安排,炭治郎的身份是大学一年级的学生,锖兔则是……


 还以为锖兔会是学长的炭治郎坐在讲台下目光呆滞的看着讲台上的男人。


 男人一头肉色的半长发绑了一个小马尾,脸上架着一副无框眼镜,看上去比平时多了些斯文气息,原本在部门里总是一身的和服羽织,今天换了一身普通的白 衬衫加黑西装裤。 身形板正高挑,领口处的几个扣子大概被他嫌太紧而松开,露出了脖颈和锁骨,领带意思意思的绑了,松松的挂在脖子上,袖子上的两颗扣子也 被他松开,半挽起露出精壮的手臂,衣摆全部扎在裤子里,腰带将他的腰身勾勒了出来,包裹着西装裤的双腿笔直修长,脚下蹬了一双澄亮的黑皮鞋, 走起路来鞋跟敲击地面的声音十分规律,方才一进门就吸引了全班女生的目光。


 反应过来锖兔身份的炭治郎一脸难以言喻,同桌的女生还兴奋的推着他的手臂,一边道:「灶门同学,你太幸运了,你一转学来,就换了新的教授, 重点是这个教授还超年轻超帅的啊啊啊,他脸上的那道疤是真的吗?怎么来的?也太有男人味了吧!身材也超好的,那个腰还有那个腿 啊啊啊,我下课要去找他,让他在我的衣服上签名!」


 「喂喂……」还在衣服上签名,太夸张了吧? 炭治郎移开手,转头看向女孩,一闻味道却是看着她愣住了。


 她身上的味道,有点像刚开始转化成改造人时祢豆子身上散发出来的味道,但是这个味道更加刺鼻恶心,浓度像是祢豆子身上的几十倍,时间过得有些久,但他绝对 不会记错的,那个味道他一辈子也不会忘记。 这么一想,他更仔细的看起了这个女孩。


 一头及肩的短发,发尾处挑染了橘色,眼睛也是橘色的,耳朵上左右各有一串银色的耳环,奇怪的是,对方身上穿着橘色的和服,外面罩着黑色羽织。 虽说在大学,大家可以依照自己想要的穿着来着装,但是也不太有人会直接穿和服来上课……


 还没等炭治郎接着想什么,讲台上就传来锖兔的声音:「灶门炭治郎!」


 「是!」炭治郎一听到锖兔的声音下意识的就立正站起来,大声回应,接着就感受到了全班所有人的视线。


 「……请坐,上课不要和女同学聊天。」


 「是……先生。」


 在哄堂大笑间,炭治郎红着脸坐下,一坐下就将脸埋在了臂弯里,不管一旁的女孩怎么推就是不理人了。


 讲台上的男人银灰色的眼里带着笑意,刚刚因为炭治郎和女同学说话的不快也散去了。


 反正这样的身份只会维持一段时间,没有什么好在意的……才怪!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锖兔只跟炭治郎熟悉,课上的时候他不停的被点到名,几天下来大家都知道新来的教授与新来的同学似乎是认识的了,总是在 下课的时候不停找他打探消息。


 虽然让炭治郎颇为困扰,但也因此让他有机会打听那个“鬼”的消息。 情报说鬼是这所学校的教授,最近这所学校一直传出有人自杀身亡的消息,犯案人装神弄鬼,让大家以为这只是寻仇案件,但实际只是鬼掩人耳目的动作而已。


 鬼舞辻在训练手下这方面出其不意的阴险,只有最初期的“鬼”才会毫无理智的直接杀人,如果这个鬼开始会掩饰、会制造假象,组织就必须要开始派出比较高阶的人来处理 了。


 这次的鬼在行动上破绽百出,很容易被组织抓到辫子,却又会以其他案件来掩饰,正好是适合派出组织老油条跟小菜鸟的搭档任务。


 因为信任组织的情报,炭治郎对女孩——朱纱丸身上的奇怪味道就没了其他的解释,也许她是鬼的目标,这个味道是鬼在她身上特别留下的,因此炭治郎对她 颇为在意,课间跟她交谈的时候却并没有得到任何有用的消息。


 这天晚上,炭治郎放学的时候就被锖兔留了下来,虽然还未到夜间执勤的时间,但炭治郎正好可以摆脱热情的同桌,走到讲台边道:「锖兔……先生。 请问找我有什么事吗?」


 「替我拿下东西。」锖兔眼神意味不明的扫了一眼炭治郎的同桌,几乎是半拉半带的将炭治郎拖出教室。


 一到办公室,锖兔原本显得惬意的脸立刻沉了下来,从办公桌底下拿起他们的刀,塞到了炭治郎手里,「那个鬼跟我是同一个办公室,我第一天来的时候 他正好因为不明原因请假,接下来一连好几天晚上的执勤我们都没获取到需要的消息,直到今天那个鬼入职回来,有一个同学已经失踪并确定死亡了。」


 炭治郎吃惊的瞪大眼睛,立刻想起了自己的同桌,但她刚刚还在,身上也没有血腥味……难道真的是他想错了? 接着不用锖兔拉也跟着快步跟上,「那么,既然确认了鬼的行踪,我们是要今天动手吗?」


 「不,情况比我和组织想的还要复杂一点。拿好刀,乖乖回宿舍,我去……」


 「那怎么可以,这是我们两个的任务!」炭治郎甩了甩手,没甩开锖兔的钳制,反而让他握得更紧,甚至开始感到疼痛。


 「炭治郎!」


 两人停下了脚步,站在走廊中间大眼瞪小眼,所幸现在是晚上,还留在学校里的人很少。


 锖兔银灰色的眼睛在镜片后面危险的眯了起来,「我在组织里是不是说过不要试图保护我?如果你忘记了的话我可以替你想起来。」他的视线在炭治郎的脖颈处 停留了一下。


 炭治郎下意识的觉得脖子凉凉的,但还是挺直腰板,「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但我在这里除了上课之外就毫无用处了,这不是你想让我出任务的意义吧?  」


 锖兔抓了抓脖子——这个动作似乎是他以为最顶上的扣子还扣着,令他感到不舒服,但一抓上去才发现根本没扣——他又放下手,整个人显得有些烦躁。


 「不是你想的那样,是组织判断错误,这次的鬼比想像中的还要高级。你以为我为什么要急急忙忙,那个同学是在这几天,在我们来之后消失的!而我们什么 都没发现!」锖兔语速加快道,「连我都没有发现的鬼不可能是什么行踪破绽百出的中阶鬼,我们中计了,还可能是针对你的……小心!」


 锖兔一把将炭治郎推到了廊道旁边的花圃,自己也跟着滚到了一边。


 「阿拉阿拉——」


 听到这个声音炭治郎立刻爬起来,就发现稍早还坐在自己身边的朱纱丸开心的笑着,手里拿了两颗排球,正一左一右的交互抛,两颗球就像毫 无重量一样被她高高抛起又轻轻接住,但当她反手将球砸在地上的时候,廊道上立即多出了一个坑,“砰砰砰”的声音也一声大过一声 。


 炭治郎果然没想错,朱纱丸是“鬼”! 但她身上的气息是没有带有血腥味的,她还没有杀过人,应该说暂时还没有,所以才形成了误判。


 「没想到第一次出任务,就碰到了先生想杀的那个人,你说我幸运不幸运呢?矢琴羽?」


 女孩旁边站了个穿着黑色拖长大衣的男人,男人一头黑色的短发,闭着眼睛,诡异的是,摊开的双手里各睁着刻有红色箭头的眼,正看着倒在地上的 炭治郎。


 在抬头看到那双眼睛的瞬间,炭治郎整个头皮发麻,他支起身体站起来。


 这个男人的身上有很浓重的血腥味,跟朱纱丸不一样,他杀过很多人!


 「闭嘴吧朱纱丸,快点动手!还有,别拍球了,飞起的泥沙都溅到我身上了!这可是最新款的长袍风衣,我等了很久才等到调货的!  」


 朱纱丸撇嘴,看了一眼被锖兔护在身后的炭治郎,露出灿烂的笑容道:「这几天我早就想动手了,要不是你处理那个人类的动作太慢,我已经将先生 想要的人双手奉上……」


 话还没说完,被朱纱丸话里的意思刺激的拔刀的锖兔已经冲了上去。


 矢琴羽手中的眼睛一眨,翻手间手中多出了丝带一般的东西,并甩了出去,就将锖兔整个人都带得往后退,炭治郎惊骇的看着那诡异莫名的丝带,发现 那丝带上面有着红色箭头的花纹,会随着矢琴羽的动作波动。


 但锖兔看起来完全能够应付,甚至游刃有余,炭治郎也就不再看锖兔那里,拔出了手中的刀,却看着朱纱丸道:「我知道妳还没有杀过人,别这么 做,别做会让自己后悔的事情……」


 「闭嘴!我一定会达到先生的期望的!」朱纱丸突然脸色一变,手里的球朝炭治郎砸了过来,看着炭治郎朝旁边闪避,又笑着开心的说:「来 和我一起玩躲避球吧,被砸到的话就会死哦!一定很好玩的。」


 才不好玩! 炭治郎用突刺的招式朝球刺去,那球却突然被甩过来的箭头丝带一碰,改变了轨迹,依然没有减缓力道及速度的朝炭治郎砸过来。


 这不符合科学的动线让炭治郎一愣,想起了教导他武技的鳞泷先生说过的话:「鬼已经不能够算是正常人了,甚至不是人类,力量强大的鬼能够拥有的能力,是 我们所一直研究不透的,他们的药物有一种叫做“术”的东西,是鬼舞辻违禁用了外星陨石制造出来的,如果你有机会看到那样的力量,不论如何那个鬼一定要除 掉。」


 「即便他身上的味道闻起来像是没有杀过人,那也只是假象!」


 「别发呆!」锖兔在战斗中抽空大吼道,却因为一分神,整个人被丝带抽到了半空中。


 炭治郎的呼喊卡在了喉咙里,就看到锖兔在空中侧了一个角度,借着下坠的力道挥刀而出,直接以身体下坠的强大力道加飞快的速度斩断了过于滑顺而 难以斩击的丝带,接着落地不到半秒就以极快的速度奔到了还未反应过来的矢琴羽身前,一刀斩了他的头颅。


 好快!


 炭治郎这么想着,趁着矢琴羽被杀死,手中的刀以横劈的动作将无丝带阻挠的排球一个一个划破。


 朱纱丸并不只有球技好,她的搏击术也相当强,身体更是经过改造,炭治郎的刀击在上面竟然发出与硬物相击的声音,震得炭治郎差点就拿不住刀 。


 他旋身改用刀背、刀身连击,虽然成功制止朱纱丸的动作,但如果不拉开距离,刀就无法使出……


 这么想着,一颗子弹突然越过炭治郎打在了朱纱丸眼睛里,血液喷溅在炭治郎的脸上,趁着朱纱丸痛呼的瞬间,炭治郎飞快用力连击了她的膝盖 处,迫使她跪在地上,从她身后将刀一横,架在了她的脖子上。


 已经到最后一步了,炭治郎却如何都无法下手。


 「快杀了她,炭治郎。」锖兔的身影在朱纱丸的面前不远处,他手里举着枪,却并不动手,只是看着还在游移不定的炭治郎。


 「可是,她明明还没杀过人……」


 「你看到了她不规则的排球了吧,她已经接受了进阶药剂的改造,别被气息骗了!」锖兔抢过话头道。 他看上去有些激动,似乎想起了关于鬼部改造人的事情。


 炭治郎想起了锖兔说的,关于他妹妹真菰的事,他在鬼部里看到的,关于改造人的事情,又想到了无一郎送的那句话……


 ——“你只需要挥刀就好。”


 手下的刀用力一划,朱纱丸的头就掉在了地上,滚了一圈,剩下的那只橘色眼睛还在盯着炭治郎,嘴里说着:「来和我玩球啊 ……先生。」


 「她说的先生,是……」炭治郎看着在场的两个尸体慢慢融化、变液体,最后消失不见。


 那味道实在不怎么好,过于甜腻、还带着一股灼热感,炭治郎觉得闻过这个味道的自己再也不会喜欢吃甜食了。


 「鬼舞辻无惨。」锖兔收起枪,却按着腰腹“嘶——”了一声。


 炭治郎收起刀连忙转身,在锖兔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一把掀起了锖兔的衣服,就看到了一大片的瘀青覆盖住了锖兔半边的腰,他伸手轻轻触摸,倒 吸了一口气:「那条丝带的力道那么大吗?不,也对,当时将你整个人都抽到了空中……是我的错,要是我不分神……」


 话还没说完,脑袋就被锖兔由后往前的呼了一掌,扯了他放在腰间的手,将衣服放了下来:「屁话不要说太多,会这样只是我自己没有 注意到,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臭小子不要乱摸啊! 就算受伤了,那也是一个男人的腰!


 锖兔捂着被炭治郎摸过的地方,只觉得刚刚那瞬间的感觉都超过了伤口的痛意,战斗完时的那种心情全都被冲得一干二净,他心里“啧”了一声 ,男人。


 说完这段话,两人之间沉默了一会,夜里的风带了点凉意,将树枝上的树叶吹得沙沙作响,炭治郎脖颈都浮出了些许疙瘩,但也没有开口说要 离开。


 没一会,锖兔道:「你想继续留在这里上学吗?」


 「不!」炭治郎瞬间抬头,月光下,锖兔银灰色的眼睛泛着一股冷光,炭治郎却觉得对方看着自己的眼神情绪一如既往的温暖。


 他在组织里一直有断断续续的自学,大学的课程也是胡蝶问过他的意见之后所选的科系,课业上他明明完全应付得来,同学之间也相处得不错,却不知道为什么,锖兔这么问他的时候,他想也不想的就拒绝了。


 如果要继续待在这里,就不能频繁回到组织了吧? 这样是不是除了任务时间,都不能见到眼前这个男人了?


 那瞬间居然是这样的想法。


 锖兔深深的看了炭治郎一眼,接着抿着嘴露出了个温柔无奈的笑,银灰色的双眼微弯:「那我们就回家吧。」


 「嗯!」


 男人上前揉了一把炭治郎的脑袋,也不想纠结孩子不上学的问题了,揽过他的肩膀,边走边道:「下次再在战斗中发呆,就打你屁股!」


 「喂!我不是小孩了!」


 「对我来说你就是。」


 是我需要永远保护着你,不让你受到任何伤害的存在。


 *


 一回到组织,锖兔就被炭治郎拱着去医疗部拿药,前者被胡蝶脸上别有意味的笑及一句“伤了腰啊——”搞得背脊发凉,后者则借机去 看了一下妹妹。


 有了第一次任务的成功,后面做任务也自然及顺利了许多。 鳞泷先生对锖兔开始出任务的举动似乎既高兴又忧愁,曾经将锖兔叫过去说话过,出来的时候炭治郎总觉得先生看自己的眼神有点不太对劲,不过神经大条的炭治郎 想不出答案,就直接抛诸脑后。


 看出炭治郎粗神经的鳞泷先生,默默的为自己的大弟子默哀。


 就这样搭档的关系过了半年以后。


 射击场里,炭治郎穿着防弹背心,笔直的站在固定的射击点上,子弹一发发的出去,结果出来的时候意料之内的全是十环。


 跟他一起来的善逸在远处的场外圈起手放在嘴边充当扩音器,发出欢呼:「恭喜炭治郎选手获得十环的超优成绩,呜呼——你太厉害了炭治郎! 我练枪这么久也没有全部十环过,动态靶心总是要我的命。」


 「让俺上!俺也可以!」伊之助站在旁边双手环胸,抬着下巴道。


 「那是因为你总是没耐心等靶子进到你的射击范围。」炭治郎俐落的甩了一把手里的枪,将枪收入腰带,一边往外走,一边低头将手上的护腕拆下来 ,「如果你在射击上有狯岳的一半耐心,也不至于每次都被狯岳念。」


 然后又笑着对伊之助道:「我相信你可以。你可是组织里最厉害的野外狙击手。」


 「哈?狯岳那家伙明明比我更没耐心。总是装得一副冷酷的样子,成天嫌我拖累他的任务。」一说到这个,善逸总是有一堆关于狯岳的坏话能 说。


 听到这里,炭治郎开始拆护具的动作顿了顿。


 伊之助毫无所觉的在旁边道:「那是当然。我们再来打一场吧,纹次郎!」


 「你先叫对我的名字再说啦!」


 三人像往常一样斗嘴,不久后伊之助因为饿了又想吃天妇罗,于是先脱队去了厨房。 射击场外便剩下善逸和炭治郎了。


 「方便谈谈吗?」炭治郎将护具收到了置物柜里锁上,这么说。


 「可以哦?」善逸不明所以,「你想说什么吗?」还特意挑伊之助不在的时候……


 不会是传说中的……那个吧? 善逸脸色一变,「虽然我对你真的很有好感,但不是对祢豆子妹妹的那种好感哦,也不是对香柰乎酱的那种,啊,也不是……」


 「你在说什么啊我妻善逸!」炭治郎露出一个和蔼的微笑,「我才不在乎你对组织里的女孩们是什么态度。至于我妹妹,待会我们再详细讨论你对祢豆子是什么 样的好感,嗯?」


 最后那声“嗯?”莫名让善逸一抖,他摸了摸鼻子:「嘛,可爱的女孩子总是……好啦!别用那种表情看我啦!所以你有什么问题要问 ?」


 「要是敢去医疗部骚扰我妹妹……」炭治郎做了一个威胁的表情,才收起玩闹的心态,说起了最近的事,「和我一起出任务开始,锖兔总是受伤。 你和狯岳,一起出任务的时候,也总是如此吗?」


 善逸看起来好像也很少受伤过,至少自从认识以来,他从来没有因为受伤的缘故长时间的待在医疗部,倒是狯岳被善逸拖着回来过几次。


 这几个月因为受伤的总是锖兔,炭治郎心里十分不好受,尤其是有一次是锖兔为他挡住了攻击才受伤的,问题是,明明、明明不用锖兔挡着,他也完全躲避得过去!


 一开始的时候他总是想着,一定不要拖累锖兔,因而每次任务他都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 锖兔却像是完全忘了他在组织受训的成绩,又像是忘了他是如何得到出任务的机会,表现的好像是他是需要被保护的对象。


 但他明明就是去保护委托人,或者被鬼盯上的人啊!  !


 这导致这半年以来锖兔每次回来就得前往医疗部报道。 炭治郎也对此表示过抗议,不料锖兔根本不当一回事:「男人身上没点伤口怎么能算是男人呢?」他这么说。


 重点完全不是在这里啊! 虽然已经知道可能会得到这样的回答,炭治郎还是觉得十分无力。


 「狯岳那家伙啊……」善逸的表情看上去有些恍惚,「你应该知道我们当初结为搭档并非自愿的,而是我们的老师希望我们如此。在搭档当初,我和狯岳也是做 过挣扎的,狯岳更是以此为由天天对我提出挑战,想要把我直接打残了,这样也就不能和他一起接任鸣部了。」


 甫一听到他们这样凶残的相处方式,虽然知道善逸现在一切都好,炭治郎还是很忍不住的上下打量了善逸一眼,想看对方身上有没有缺什么部件。


 「放心好了吧,我还好好的,和狯岳出了这么多次任务,现在也还好好的。」善逸耸了耸肩,「我当初啊,是自创了一个可以配合他的刀技 之后,才勉强让他接受我的,你知道我只会第一技刀技的吧?」


 「只会第一技也十分厉害了。」炭治郎说,不然对方不会是现在在组织里颇有名声的鸣部,「而且善逸的静态射击也是,从来没有一次失误,只要给你哪怕 是不到一秒的空闲,你也可以迅速射中目标。这是只有你才做的到的事。」


 「呀——炭治郎——」善逸突然用很恶心的腔调说,「你这样说我也是不会高兴的~」


 明明十分高兴啊。


 「刚开始的时候真的很难配合,以我们两个的个性,说是完全相克也不为过,」善逸伸手朝后摩挲着背在背后的刀柄,摸着刀柄想事情已经是 他的习惯动作了。 金发少年的脸上少有的露出十分正经的表情,「但教导我们的桑岛先生却很坚持,一定要让我们共同继承他的称号,所以我们从还不是鸣部的时候就一直维持着搭档 的关系。」


 「时间过了多久已经不可估计,只知道反应过来的时候,我们意外的发现,已经可以配合得很好了,」善逸挑了挑眉,对自己的战绩很有点小得意,「每次会受伤都是因为狯岳总是毫无顾忌的往前冲才会如此,他看起来很冷酷,却是那种一被激就会暴怒的性格。」


 想一想确实如此。 就好比上一次,因为队服上面的纸渣渣。 还有以前好几次。


 狯岳虽然总是垃圾渣滓、垃圾渣滓的叫着善逸,自己也偶尔接个人任务出去透透气,但总是在别人因为善逸的没架子而随便对善逸没大没小的时候,对那个人提出挑战,再合理的把对方揍进医疗部。


 「所以我也很为难啊,每次都要死要活的把他扛回组织。」善逸露出伤心欲绝的浮夸表情,眼泪还在眼眶里打转,「还每次都说我是垃圾渣滓。 呀,炭治郎你晋升部级以后一定要帮我报仇!」


 晋升部级哪有那么容易的? 炭治郎不以为意,继续说:「但每次狯岳一受伤,善逸你也很担心的吧?」


 对于这点善逸倒是不置可否,「怎么可能不担心啊?他可是我师兄啊!但我只能尽量站在他的背后,让他没办法那么痛快的把自己的命一起给冲动没了。」


 傍晚回到水部门的时候,炭治郎难得看到锖兔完好无缺的坐在沙发上,男人看上去正在玩手机。


 「我回来了。」


 「唔。」


 「是玩什么这么入神呢?」炭治郎凑近看了看,结果发现对方只是在玩贪食蛇,「已经吃过晚餐了吗?」


 「嗯。」


 「真的吗?那么晚餐吃什么呢?」


 「……」


 「所以是没有吃吧?一回来就在玩手机?」


 锖兔玩游戏的手僵住,萤幕里的蛇很快撞壁死了。 他看着被他养得“肥肥胖胖”的蛇,还有蛇头上面的叉叉眼,叹了口气。


 近来总感觉他和炭治郎的相处模式有些转变。


 具体像是因为总是受伤的缘故,炭治郎没事的时候就会盯着他可以吃什么、不能吃什么,或者注意他有没有按时吃药、按时睡觉,如果没有,就会生气的跑 出去,不理他一整天。 因为他发现这个方法对自己最有效。


 没有任务的时候,他待在水部门里无所事事,部门里的人都打不过他,他也没兴趣去虐别的菜鸡,无聊的出去别的部门撩骚了一圈,别部门的部级 都有任务出去了,少部分留着的也并不想陪他浪费生命,于是他就回来,一个人坐在沙发上玩手机玩了一个下午。


 「走吧,出去吃饭吧。」炭治郎叹了口气,近来不是第一次觉得水部门的大师兄也是需要人照顾的。


 锖兔啊,看上去非常像大家的大哥,对水部的大家既照顾又保护,虽然不会像是隔壁虫部那样温言细语,但大家需要帮助的时候,也是经常义不容辞。 然而真正长时间相处在一起之后,所有的滤镜都得褪一层皮。


 炭治郎发现锖兔十分不喜欢自己一个人待在部门里无所事事,比起这个,他更希望有人可以陪他痛快的来一场比试——偷偷说,在炭治郎来之后,水部门的人都十分感谢 他,因为师兄一个人都集中火力在训练炭治郎上面了,不会再去部门里揪人和他比试。


 还有,锖兔很不爱吃药,总是觉得药这种东西是很无法控制的,他讨厌吃了药后会想睡觉的那种无法自控的感觉。 这导致炭治郎总是需要盯着锖兔把药吃完,再盯着锖兔上床休息。


 就连饮食,锖兔也从不在意自己吃的是什么,能吃、味道不错,他就都可以接受。 搞得炭治郎除了要盯着锖兔吃饭,还得盯着他不要吃到跟服用药物相冲的食物。


 就因为以上种种,他们两个之间逐渐开始密不可分,只是这对怀有异样情感的锖兔来说,无疑是致命的。


 单身太久的男人经不起撩,这话不是没有道理。 炭治郎的所作所为,已经快把锖兔撩出天际了。

 再这样下去,实在是,不太妙啊……


 「想什么呢?锖兔?」炭治郎举起筷子在锖兔前面晃了晃,「拉面凉了就不好吃了,快点吃吧!这阵子你都没有好好吃过饭,还好 现在伤全好了,终于能吃一点不那么清淡的食物。」他的眼神有点歉意。


 总是这样,他总是觉得锖兔会受伤都是因为他的缘故。


 「你根本不需要在意这些,我……」


 「我想,开始申请出去做个人任务。」


 两个人同时开口,说出的话都让对方一愣。


 「你想出去做个人任务?」


 「我怎么可能不在意!」


 最后是炭治郎抢过的话头,以往他都会对锖兔做出退让的,但这次不一样:「一起出任务以后,锖兔先生总是在受伤,我不想要再这样了!」


 锖兔不知道因为什么心理,可能是因为突然听到对方又开始称自己为“锖兔先生”,而不是锖兔;又或者他终于迟钝的发现,自己已经不能再满足于只是搭档的关系了。


 搭档关系也不是最牢靠的啊。 看吧,这不是要分开了吗? 这么一想,心脏就好像破了一个大洞,呼吸都觉得不顺畅了起来。


 如果这时候锖兔抬头看一眼炭治郎,估计会发现炭治郎脸上的表情也有哪里不对。


 少年的脸红得有些过分,眸光如水的盯着面前的桌子。


 越来越在意锖兔,这件事情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渐渐察觉。


 可能是虫部门的忍小姐第一次这样说的时候:「锖兔先生对炭治郎君总是不一样呢。」


 「嗯?」


 「特别好啊,从来没有看到他对水部门的其他人这么紧张过。」


 啊,这样吗……?


 发现这一点之后,炭治郎又默默观察了许久,得出了一个结论。


 自己也开始变得不像自己了。


 越来越关心锖兔,对方在哪里、吃饭没、有好好吃药吗、直呼对方名字的时候突然感到不好意思、说话的时候都不敢看着对方的眼睛,好像怕对方看出自己的 不对劲。


 炭治郎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想着也许暂时远离锖兔会好一些吧,他这样想着,瞒着锖兔将个人申请提交了出去。


 「那么,申请你已经提交了,对吗?」锖兔露出有点受伤的表情。 在炭治郎看来是这样的。


 不知道为什么心脏突然很痛,炭治郎再次低头,「是的,非常抱歉先斩后奏了!」


 脑袋上突然传来熟悉的压力,他又被锖兔摸头了,「有什么好抱歉的呢,我怎么样都没有关系的。如果你觉得这样很好,我一定是站在你这边的。  」


 「我、我也想要,变得更强!」


 少年低低的声音传到耳朵里时,锖兔一愣。


 「想一直待在锖兔先生的身后!但是,那必须不是被锖兔先生保护着的情况下。」


 他想,不一定要站在锖兔身边,和善逸谈过之后,炭治郎觉得自己可以守护锖兔的身后也很好,就像善逸做到的那样。


 只是自己的实力还不够,他还要更努力才行。


 两个神经同样粗的男人很神奇的都没有发现各自深藏的心思。


 锖兔盯着离去的炭治郎眯了眯眼,又在店里干坐了一下,内心下了某个决定,才起身离开。


 就这样,炭治郎开始了自己的独立任务。 而脱离搭档关系的锖兔也并没有停止任务,经常两人中的其中一人回到水部门稍作休息的时候,另一人都不在,两人的生活似乎成了平行线,毫无交集。


 就连义勇都觉得自己似乎很少看到两人同时在部门里了。


 但实际上……


 「锖兔先生……」又在自己预约的旅馆外面看到那个有着一头肉色中长发的男人时,炭治郎除了感到有点无奈,又感到了自己完全无法忽视的欣喜。


 「只是巧合。」肉色头发的男人笑了笑,脸上的疤痕随着他的动作动了动,却一点也不显得狰狞,反而十分帅气。 他就这样带着笑容上前报了自己的讯息,并接过脸红的柜姐递上来的房卡。


 炭治郎莫名有点生气,却不知道自己是在气哪方面,他只是说:「这是第六次了!锖兔,巧合难道可以发生五次以上?」


 锖兔轻笑一声:「终于不再叫我锖兔先生了吗?」


 「你……」重点是这个吗?  !


 锖兔上前一把拉住少年的手腕,不管后者弱的完全可以忽视的力道,将他拉到了一个无人的角落,一只手撑在他身后,然后欺身上去:「我们要不要来讨论 一下,你为什么突然就又开始叫我锖兔先生?」


 一切发生得太快,炭治郎措手不及,整张脸直接刷红,湿漉漉的眼睛无措的瞪着锖兔。


 锖兔撑在墙上的手瞬间握紧,只有他自己知道他花了多大的力气在克制自己。


 前五次巧遇确实都是他不放心炭治郎自己出任务,只有这次是真的巧合。 没想到他可以看到炭治郎炸毛的样子。 不如说是他没料到炭治郎的反应会那么大。


 「现在……还不能告诉你。」炭治郎涨红着脸憋出这句话,红色的水眸也并不敢看向锖兔。


 这幅姿态差点让锖兔直接在此化身为狼。 但是不行,即使他隐隐感觉到炭治郎似乎也对他……那也不行。


 「那么,什么时候能告诉我?」


 「至少要等到我晋升部级之后!」炭治郎抬头,目光灼灼的看着锖兔。


 「那好吧,既然你不说,那就我说好了。」锖兔说,看着后者一瞬间流露出的惊慌,也不吓对方了,直白道:「我喜欢你,从很久以前就 开始了。」


 终于,说出来了。


 「什……?」炭治郎看上去很震惊,还带点自己都没意识到的喜悦。 在他甚至连自己是否是真的喜欢锖兔都没有搞清楚的时候,这个告白直接将他的心绪打的更乱了。


 锖兔看着他的眼睛,自顾自的往下说:「第一次看到你的时候真的觉得你太弱了,不管是身体上还是思想上。像你这么弱的人,是怎么获得老师的认可的,从那以后我一直十分纳闷,所以在暗处看了你许久,甚至没有尽到我身为师兄的责任,带你入门。


 但是看得越久,我越被你认真刻苦的态度影响,组织里的很多人都因为从小就开始训练,而缺少了奋发向上的想法,一直以来都是循序渐进的。 我从未看过可以为了提升实力对自己狠到这个地步的人。


 之后我发现,你的刻苦确实也大大的提升了你的实力,但我知道还是不够,你根本只是在机械的重复老师教你的东西,所以我忍不住了,我不再是只看着 你,跑去和你打了一架。 这之后也终于当面认识了你。  」


 炭治郎想到他们打的第一架,那次他是真的被锖兔揍得很惨,下巴差点被他的木剑击碎。 事后鳞泷先生批评了锖兔的作为,但在那之后,炭治郎也完全感觉得出来,锖兔是真的用心的、严厉的在训练自己,而这正是那时的炭治郎所需要的 。 说起来,就连鳞泷老师都没有锖兔下手来得狠。


 「发现喜欢你的那天十分平凡,也很普通,只是突然发现,想一直守护你脸上的笑容。想要保护你。」锖兔从刚刚开始说话就一直是笑着的,银灰色的眼眸温柔 至极,「想要站在你旁边,牵着你的手、想亲你、想抱你……」


 「锖兔!」炭治郎整个人已经像是只煮熟的虾子。


 这个男人,竟然在这里,在这种地方……太、太犯规了! 他看着锖兔上扬的嘴角,因为知道对方是真心这么想的,也不是这么故意说出来的,但这样,却更让人心动啊! 尤其是在炭治郎也抱有同样的想法时。


 锖兔住了嘴,看着炭治郎没什么牴触,反而是更加害羞的反应,觉得心里软得一塌糊涂。 所以才不想继续待在组织里面啊! 就这样继续停滞不前的话,他要怎么站在前面,看着炭治郎慢慢往他所在的方向迈进呢?


 他要清清楚楚的看着炭治郎一步一步往上走,从那以后,炭治郎的人生里面,每一段都要有他。


 「我喜欢你,灶门炭治郎。」锖兔又说了一遍,「现在的你还不必回应我,但是未来的你,我要听到你对我说一样的话。而我相信那天不会太久, 是吗?」


 愣是炭治郎再如何大方,这种问题他也没有直白回覆的反应能力,他红霞一般的脸整个埋在了双手里,只有力气发出一个气若蚊吟的“嗯”。


 等他脸色恢复正常的时候,锖兔已经走了。


 此后他们又恢复了一般的相处方式,而半年以后,锖兔晋升部级,他因为自己从水之呼吸衍生了木之呼吸,所以并没有跟义勇共同继承水部的称呼,而是另立为木部。


 又过了半年,炭治郎在一次任务中成功靠自己斩杀了对方的上部之一,晋升为日部,当时使用的呼吸是他父亲传授给他的神乐舞,火之神神乐。


 晋升那日,他刚刚伤愈从医疗部出来,收到了属于自己的新制服,听着善逸要求自己去和狯岳提出挑战的要求,伊之助也在旁边约战,他有些恍惚,锖兔来 找他的时候,他却直接反应了过来。


 明明上一次在医疗部见面的时候他一句都没有提,自然的仿佛忘记了当年的约定,却在看到男人的那瞬间,觉得自己不用善逸的绝佳听力,也可以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 仿佛有个声音在告诉他,这件事情今天一定会有一个结果。


 锖兔来到他的身前站好,双手插在了口袋里,回到部门里他一般都会换上羽织和服,不知道为什么今天没有,反而穿着衬衫,扣子扣到了最上面,领带端端正 正的打好系在脖颈,随着他弯腰正对着炭治郎的动作在空气中晃了晃。


 平常锖兔最讨厌的就是被衣服束缚,从来不会这样穿衣服的他,突然这样穿起来,很有一种斯文败类的气息。


 「听说你晋升部级了?」锖兔笑了笑,银灰色的眼睛仿佛钉在炭治郎脸上,灼热的视线快要将他给烧穿,「我觉得你有话想对我说,所以我 就来了。」


 太……直接了。 明明已经成年,年纪也不算小了,炭治郎觉得自己还是没办法适应男人的直白,但却又不可自抑的觉得,很喜欢……


 「我……喜欢你。」喜欢的话说出口之后,好像就没有那么难了,他又说一遍,「我喜欢你……我喜欢你,锖兔!」最后一遍是大喊着说出来的。


 炭治郎的脸上带着大大的笑容,脸蛋红扑扑的,锖兔瞪大眼睛眨了眨眼,也没有想到会有这个结果,狭长的银灰色眼里慢慢的浮现了笑意,然后说:「嗯 ,那我们去结婚吧!」


 「欸?!」


 -fin


 旁边的善逸和伊之助:?  ?  ? 我是谁我在哪?  ?  ?我只是想约架??


 后面还有一篇打无惨(把正篇里没出现的部级都拉出来遛遛)。 跟几个在一起后的小番外。


 就看啥时写完叭。这篇在写的时候其实翻修过很多次,他一度要躺在我的草稿箱里面永无见到大家的一天,卡文卡到一个我想和善逸一样尖叫的地步(行了


但最后我还是坚强的完结了,就剩下组织后患鬼部,让夫夫联手一起打!……写完也不知道是多久以后,大家暂且当成他们蜜月去了!!

评论(4)

热度(130)

  1. 共4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